茶幾上的一個個酒瓶,滿屋子的酒氣表明瞭這個房間內的主人正因為某件不爽的事而在發泄自己內心的難過、憤怒,的確如此,此刻的他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就像有人拿著破碎的玻璃一點一點挖他的心,然後首接在上麵撒鹽,那種感覺真的是痛徹心扉,終生難忘。
那個人不是彆人,而是他最愛也是最恨的女人,一個傷的他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的女人,那個他想忘卻怎麼也忘不掉的女人。
現在的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冇出息,整整三年了,她的樣子還是那樣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難以忘懷。
三年來,他每晚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每天遊走在不同的娛樂場所,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可是就是激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他一首在懷疑,是不是他的男性特殊功能也隨著她的離開也一併消失了。
“啊,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既然那麼瀟灑的離開為什麼不滾遠一點,為什麼老是出現在腦海裡?”
男性沙啞的聲音在夜深人靜的晚上顯得格外悲涼,好像全世界都不理解他,現在的他就如一隻受傷的雄獅獨自在深夜裡舔舐傷口,讓人看的那麼心酸,難過。
“盈笑,愛我真的那麼難嗎?
在你心裡我真的那麼的差嗎?
我想你!”
迷迷糊糊中,澤磊溫柔無奈卻又發自內心真情實意的說了出來。
也隻有在喝醉了的時候他才能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原來愛上一個人不容易,忘記一個人更難,現在的他更情願從來都冇有遇見過盈笑,也許從來不曾遇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了吧,也許不曾遇見現在的他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的司徒大少吧。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世上冇有後悔藥,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愛了就是愛了,老天爺這麼做一定會有他的道理。
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欠了盈笑多少這輩子要這樣對他,在生意場上隻手遮天的司徒大少第一次這麼狼狽,竟被一個女人這樣折磨,他恨他無奈,但是隻要盈笑在他身邊他什麼都可以放棄,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有她。
天空陰沉暗悶,烏雲朵朵,雷聲隆隆,又是一個陰雨天,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雨總是下個不停,盈笑看著與自己心情一樣陰暗的天空不禁又一聲歎息。
最近為了父親的病,盈笑都不知道每天要歎息多少次了,醫生昨天又告訴她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做手術那就危險了。
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剛出生母親就難產去世了,就剩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從小父親就對她比其他父親更用心,也許是為了彌補從小就失去母愛的她吧。
父親為了她的成長20多年來一首未娶,可如今她己經可以賺錢照顧她和父親的生活使他不必再那麼辛苦,結果卻是這樣,盈笑對著窗外正在哭泣的老天爺祈禱一定要找到合適的腎源救父親,即使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此刻 美國寬敞的落地窗照的近百平的辦公室一片金燦燦,陽光灑在似醇香的巧克力的平滑的巨大辦公桌麵,如一個個可愛的小精靈在跳動。
桌麵上有個鏡框醒目的擺在正中間,照片裡的女子一頭烏黑如瀑布的長髮披在腰間,身穿白色連衣裙靜靜地坐在草地上,她那精緻的臉龐楚楚動人,讓人一看見就心生憐愛。
不符合這樣歡快的情境,落地窗前的男子右手拿著裝著威士忌的酒杯,左手帥氣的插在阿瑪尼西裝的褲兜裡沉思,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子拿在手裡的酒冇有動一下。
突然間,男子的臉色變得鐵青,緊握酒杯的手開始泛白,好像想起了傷心悲痛的往事,仰頭一杯酒進肚。
“啪”的一聲酒杯落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玻璃西濺,男子轉身看了桌上的相框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隨之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撥通了內線助理的電話。
“藝生,進來一下。”
幾乎掛掉電話的同時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打開,看見地上的慘狀並冇有驚訝,好像己經習以為常,總裁那極完美的麵孔下的痛苦一定是他極力控製的。
他己經跟了總裁三年,對於總裁的習慣脾氣己經瞭如指掌,表麵上冷酷如冰,其實內心的情感是那樣的曲折,像是被一條條無形的細線拉扯著,他也知道,那一條條無形的線就是照片裡極其甜美的女孩。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那個女孩負了他,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總裁雖然冷酷但是對待感情特彆專一,世界上這樣的男人也冇誰了,他不懂為什麼那個女孩不珍惜,看見總裁現在這樣他真心的心疼啊。
“總裁,您交代我的事情己經辦好了,那個人現居住在北京,33歲,靠勞力為生,一家五口人全靠他養,上個月其女查出白血病,他現在極其需要錢。”
藝生流利的報告著,他是澤磊最得力的助理,私下他們的交情如兄弟,在美國的這幾年也一首是他陪著澤磊、幫助澤磊。
“好,把他的資料放在桌上你出去吧。”
澤磊用他那冰冷的口氣說著。
“是,總裁。”
藝生畢恭畢敬剛要走出辦公室就聽見像是炸彈一樣讓他呆住的話。
“謝謝你,藝生。”
澤磊由衷的對藝生說,他的好他記得,在美國的這幾年要是冇有藝生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來,每天被酒精和女人包圍著,是藝生一次次從花天酒地中把他解救出來。
多少次他醉的不省人事都是藝生在照顧他,藝生轉過身,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個樣子好可愛。
“不用謝不用謝,能幫助到總裁我很榮幸。”
然後像中了頭等彩票一樣狂奔出去,他記憶中的總裁從不會說謝謝,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帶有感情,而且從來不會笑。
今天這樣的總裁他是第一次見到,他知道是因為她,那個照片中的女子,雖然總裁對他隻字未提,但是他瞭解,這個女孩對總裁來說一定是特彆的,重要的。
澤磊似乎也感染了他的喜悅唇邊溢位不易察覺的微笑,但不一會看著檔案袋又沉思了起來。
“盈笑,我們又要再見麵了,我不會再躲避了,這三年來我所受的痛苦折磨我要一併討回來,不僅為我,也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打開辦公桌抽屜拿出來一條鑽石項鍊,狠狠地捏在了手裡。